汉中拜将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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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中拜将坛址考 
兼与陈孟林先生商榷 
发布时间:2014-10-24 来源:汉台区政府网站 作者:陈福寿 发布人:信息中心-侯晓斐 阅读次数:314次   A A+
  四百炎刘此地开,登坛国士果奇才。
  陈仓度后秦方定,火井燃时楚已灰。
  水咽波声思上将,城临老树伴崇台。
  忠魂恸共寒烟散,挂甲亭前春不回。
  这是清代著名诗人前人咏汉中拜将坛的诗句。拜将坛、古汉台、饮马池是汉中遐迩闻名的西汉三遗址之一。公元前206年,汉王设坛拜将,拜将盛典之坛是刘邦统治集团的决策之地,英雄聚会之处。拜将坛是刘邦不拘一格,任人唯贤;萧何慧眼识珠,荐贤举能;韩信才华初露,国士无双的象征。它还是神州第一对《登坛对》的诞生地。“留此一抔土,犹为汉家基。” 拜将坛是刘邦集团兴汉灭楚的誓师地,是西汉王朝卒定天下的发祥地。对于西汉王朝来说,汉中拜将坛具有划时代意义,它象一座丰碑,巍然屹立。古往今来,无数志士仁人来此凭吊先贤,揽胜怀古。基于此,弄清它的确切位置,还历史的本来面目,十分必要。
 

 
  近读《城固文史》第十五辑《古韩信台考》一文(以下简称《考》文),学到不少知识。作者陈孟林先生首先引用我国古典文献《水经注》载:“湑水流南,经大成固北,城乘高势,北临湑水,水西有韩信台,台高十余丈,上容百许人。相传高祖斋七日,置坛,设九宾礼,以礼拜信也。”“汉高祖元年(公元前206年),项羽封刘邦为汉王就国,听萧何计,择日斋戒,设坛具礼,拜韩信为大将。” 该文结论,城固韩信台就是拜将坛。其次,作者引用唐代诗人岺参诗:“汉王城北月初霁,韩信台西日欲斜”;和城固知县杨箕峰诗:“君不见汉王高建拜将台,今日登坛兴壮哉”,“登坛不是萧侯荐,高祖何缘得见奇”; 以及无名氏诗:“将军年少喜登坛,耿耿忠心一寸丹”来佐证,以上诗人也说,城固韩信台就是拜将坛。
 

 
  《考》文作者进一步说:“至于汉中的拜将坛,它与城固的韩信台属于同一历史时期的两处西汉遗址。一为高皇所设,一为韩信所筑;一为拜将权宜,一为兴汉灭楚大计。其坛本亦无存。民国22年(1933),冯玉祥将军驻汉中时,根据《府志》(应为《汉中府志》,引者注),在汉中南门外重建了汉大将韩信拜将坛,并为树碑题诗:“盖世功名三杰并,登坛威望一军惊。” 民国27年(1938), 祝绍周任汉中警备司令(当时,祝绍周任鄂陕甘边区警备总司令,引者注)时, 将坛上砖栏易为石栏, 并树碑题诗。解放后,在市政府的重视下,又增建了北坛。
  《考》文作者引经据典,说理充分,旨在阐明北魏地理学家、散文家郦道元(?~527)所撰《水经注》中,关于韩信台就是汉王刘邦拜韩信为大将的场所。从公元前206年至今的2200多年,亘古不变。今汉中市汉台区的拜将坛,只是民国22年(1933)由冯玉祥将军驻汉时修建的赝品,以后又两次整修。
  值得一提的是,郦氏《水经注》中关于“韩信台”的记载,迷惑了不少学人。早在20年前,笔者供职于汉中市(今汉台区)地方志办公室,组织编纂《汉中市志》期间,汉中师范学院(今陕西理工学院前身)历史系一位作者,在《陕西史志》上发表文章,内容和《考》文如出一辙,称“城固韩信台就是拜将坛”。当时,一位汉中市志编委会领导严肃地说,我们必须弄清这个问题,志属官修的信史,不能以假乱真,否则对不起历史,对不起社会,对不起读者。为了弄清这个问题,笔者当时就本着学习的态度,游弋史海,查阅资料,筛选甄别,去粗取精,去伪存真,现在,将新旧资料合并整理,结果证实,《考》文关于“韩信台就是拜将坛”结论难以成立。故陈述己见,求教于方家,并与作者商榷。
  一、典籍辨谬误
  《考》文称,民国22年(1933),冯玉祥将军驻汉中时,根据《汉中府志》,在汉中南门外重建了汉大将韩信拜将坛。事实并非如此。据《汉中市汉台区军事志》载,冯玉祥将军驻汉时间,实际为民国11年(1922)1月上旬,冯玉祥部与陈树藩部战于汉中。冯玉祥将军驻汉期间重建拜将坛,纯属《考》文作者主观臆断,并无史料依据。以笔者所查典籍资料证实,关于汉中拜将坛址的记载,首先可以追溯至一千多年前的古代,并非近代。
 

 
  北宋,文学家、史学家乐史撰《太平寰宇记》,被称着宋代地理总志。在该书卷133,南郑县(治今汉台区,下同)条下载:“拜将坛,汉高祖初为汉王,欲东下,拜韩信为将,因筑此坛受命。” 这段文字说,汉高祖刘邦来南郑就任汉王后,欲灭楚霸王项羽,筑拜将坛,拜韩信为大将,此坛是韩信被委以重任之处。另一位史学家乐史(930~1007),抚州宜黄(今属江西)人,初仕南唐,后为宋平原主簿,官至职方员外郎。在一千多年前明确指出,拜将坛在南郑县,并非在城固。
  南宋,史学家郭居仁撰《蜀鉴》云:“汉王至南郑,拜韩信为大将。” 另一位南宋史学家王象之撰《舆地纪胜》卷190,人物,李固条下载:“汉史称,高祖拜韩信于南郑。今信坛、固墓皆在南郑。” 这两位史学家明确告诉后人,汉高祖刘邦在南郑称汉王时,在国都南郑设坛拜将,拜将坛就在南郑。东汉,三朝太尉李固出生地柳林镇,从汉代至新中国成立均属南郑县管辖,1958年才划归城固县隶属。王象之明确写道,拜将坛在南郑。
  二、诗人解迷津
  古代,往来汉中诗人笔下涉及刘邦决策地、登坛拜将处作品众多,诗作可以解疑柝惑。
  唐代,任过汉南(汉中)从事的著名诗人胡曾,在《汉中》一诗中写道:“荆棘苍苍汉水湄,将坛烟草覆余基。适来投石空江上,犹是龙颜纳谏时。” 作者胡曾当时看到的拜将坛则是荒草覆盖。该诗证明,至少在唐代时,拜将坛已在南郑。
  北宋神宗熙宁中(1068~1077),被称着“宋诗开山祖师”的北宋诗人梅尧臣,在《送李中舍袭之宰南郑》一首中,有“苍烟古柏汉高庙,落日荒茆韩信坛”的诗句。该诗标题已道明,作者送挚友李袭之来南郑任县令,所咏景物不言而喻即在南郑县内。汉高祖庙在汉江南岸,与汉江北岸的拜将坛隔江相望。
  南宋孝宗乾道八年(1172),爱国大诗人陆游来到抗金幕府所在地南郑,写下不少诗作。《剑南诗稿》中也有几首诗提到拜将坛。《山南行》一诗中有:“将军坛上冷云低,丞相祠前春日暮”。《梦行南郑道中》一诗中有:“将坛坡陀过千载,中野疑有神物护”。《南郑马上作》一诗中有:“落日断云唐阙废,淡烟芳草汉坛平。” 这首诗下作者自注,南郑“近郊有韩信拜大将坛”。陆游诗作已标明,拜将坛就在南郑。
  明代,题咏汉中拜将坛的官宦、诗人较多,其中著名者有,明正德年间(1506~1520)汉中知府张正蒙,同一时期的吏部提学副使何景明,还有张潮、张正蒙、侯居坤、张炼等。
  清代,为汉中拜将坛题诗者有郑日奎、前人、黄作棣、张炳蔚等。有称赞明主刘邦不拘一格使用人才,有称颂伯乐萧何荐举贤能,更多的则是赞扬兵仙神帅韩信,为汉王朝建立立下的丰功伟绩。恕不引用作评。以上诗人咏叹的拜将坛均在南郑,且写作时间均在民国之前。
  三、方志明真伪
  地方志早已弄清了汉中拜将坛的位置,且论证了《水经注》中记载的失误。据清乾隆五十九年(1794)二月,南郑知事王行俭成书的《南郑县志·卷十·古迹》“拜将坛”条下,在引用《水经注》关于城固韩信台记述原文后说:“是拜将坛又在城固。以意断之,当在南郑者为是。” 这位南郑父母官开宗明义说,拜将坛不在城固,而在南郑。并阐明理由充足:“时汉王都南郑,拜将必欲国都。且台、坛有别,台必筑土崇高,坛则起土为埒而已。古命相拜将,有设坛席之文,未闻筑台。《史记》固云,设坛具礼,不曰筑台也。是拜将坛当在兹地(南郑)”。这段文字说,如此隆重的拜将盛典不可能离开国之都城南郑,而选在城固。且拜将盛典只能设坛,不曰筑台。坛,土筑的高台,古代用于祭祀及朝会、盟誓等大典;台,平而高的建筑物,一般供眺望和游观所用。只有“坛”才会是拜将的地方,被称为“韩信台”之地,不可能“设坛具礼”拜将。故韩信台不能与拜将坛相提并论。汉王设坛拜将,其台称“汉王台”尚可,称“韩信台”者另当别论。称韩信台者,台为韩信所为,韩信怎么能为自己筑台,请汉王拜其为大将?
  又据民国10年(1921)七月,南郑知事柴守愚撰《续修南郑县志·第五卷·古迹》“拜将坛”条下载:“《康海记》(为拜将坛整修后写的碑文)在郡城南门外,附城堑。《史记·淮阴侯列传》,汉王欲召信拜为大将,萧何曰:‘王素慢无礼,今拜大将如呼小儿耳,此乃信所去也。王心欲拜之,择良日,斋戒,设坛场,具礼,乃可耳。’王许之。诸将皆喜,人人各自以为得大将。至拜将,乃韩信也,一军皆惊。” 该志也引用乾隆《南郑县志》上述文字,来说明南郑拜将坛才是汉王设坛拜将处。致于“城固东境之(韩信)台,或(韩)信与汉王部署诸将处耳。明嘉靖(应为“正德”)间,副使吕克中尝筑亭坛左,镌刻诗章,康海为之记,今废。”
  《康海记》即《拜将坛记》。是明正德十四年(1519)十月初一,武功人康海,(字德涵,号对山,弘治进士第一,授撰修)为拜将坛整修后所写的碑文。
  明正德四年(1509)以来,四川农民起义军转战汉中,清廷派统军大员来汉镇压。陕西按察使抚治副使吕克中来到汉中,看到拜将坛荒芜,予以整修。并在坛左(面向东,坛左即北)增建“挂甲亭”,即后来所称“拜亭”(此亭并非考文所说,解放后人民政府新修)。竣工后,由康海撰《拜将坛记》碑文。《续修南郑县志·第七卷·艺文志》有该“记”全文,摘录如次。其文起笔便指出汉中拜将坛修建时间和位置:“汉中,故有高帝拜将坛,在郡城外附城堑,实淮阴侯决策之地也。” 接着阐明它的意义和作用:“夫英雄之会,圣贤之业,其迹虽远,其教最长也。” 以上方志记载,至少在500年前,拜将坛就在汉中。并非《考》文作者所述,在至今80年前的民国22年才修建。
  四、省府下定论
  历史上,有文字记载的汉中拜将坛整修共有5次。即明正德十四年(1519)、清嘉庆十三年(1808)、民国31年(1942)、1985年及2007年。需要说明的是2007年第5次整修,汉中市和汉台区两级人民政府整修拜将坛,拆除原南北大门外,全面设计扩建。次年竣工,占地面积50500平方米,围墙高耸,院内建筑物古色古香,雄伟壮丽。2008年9月16日,整修后的拜将坛被陕西省人民政府确定为“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”。这是省政府对汉中拜将坛即是公元前206年,汉王刘邦拜韩信为大将之处的肯定。设想,如果城固韩信台就是拜将坛,那么省政府是不会作出上述决定的。
  那么,郦道元《水经注》中,关于城固境内相传韩信台就是汉王拜韩信为大将之地,又作何解释呢?带着这个问题,笔者请教了汉中文史界老前辈。他们指出,《水经注》中的这段记载,不是今天才被《考》文作者发现的,古今学人都有研讨,但是,一直持否定态度。郦氏为《水经》作注,不可能事必躬亲,有点错讹也在所难免。对《水经注》,前人有“详于北,而疏于南”、“多有臆断”等评论。书中对汉中一带山川河流的记述,就有几处错误。不过,郦道元治学还是谨慎的,在记述城固韩信台时,用了“相传”二字,同时,保留了“置坛拜将”之说。
  据唐宪宗元和八年(813)成书的《元和郡县图志·兴元府·城固县》条下关于韩信台的记载:“城固故城,在城东六里,韩信所筑。” 清嘉庆《汉中府志·卷六·古迹》城固条下载:“韩信台,城东五里,云淮阴侯所筑。” 这些史料说明,城固韩信台当为韩信所筑,并非刘邦所筑。这也反证韩信岂能自己筑台,让汉王拜他为大将?韩信台是韩信被拜为大将后,实施汉王韬光养晦策略,率大军离开国都南郑,在城固操练兵马时所筑的高台。
  综上所述,《水经注》中写韩信台“相传高祖斋七日,置坛设九宾大礼,以礼拜信也”的这段论述,确实给后来治史者带来不少麻烦,从明代至今,考证不断。以此看来,《考》文作者受郦氏误导,堕入坛、台不分迷雾,便不足为怪了。结论是肯定的,居于今汉中市汉台区风景路北的拜将坛,就是当年汉王刘邦设坛具礼,拜韩信为大将之地,别无二处。
  拜将坛始建于公元前206年,是汉高祖刘邦“择良日、斋戒、设坛场、具礼”拜韩信为大将的古坛场遗址。陕西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
  韩信被拜为大将后,统帅三军,用“明修栈道、暗度陈仓”之计,夺取关中,继而逐鹿中原,百战百胜,从军事上辅佐刘邦统一全国,建立了西汉王朝。因此,拜将坛是汉王朝的发祥地、奠基台,亦是中国历史上不拘一格重用人才,得人才者得天下的历史物证。
    拜将坛历经千年,曾数次修缮,有史所载:明正德、清嘉庆、民国、1984年4次大规模修葺。2005年始,汉中市区两级政府投资近5600万元对拜将坛遗址景区进行扩建维修,着力挖掘深厚的西汉历史文化内涵,至2009年,工程告竣。建成后的拜将坛遗址景区占地面积为50500平方米,景观面积43549平方米,其中绿化面积22900平方米,硬质铺地20649平方米,仿古建筑4441平方米。景区内以古坛场遗址为核心,棋盘广场、烽火楼台、汉阙寨门与园林景观谐美配置,再现了韩信登坛拜将一军皆惊的宏大场面。那历代遗存下来的一层层夯土,更是让人感受到历史的厚重。是人们寻古览胜、休闲度假的理想胜地。
 
  
  韩信,少事项羽未被重用,逃归刘邦,又未重用,再逃至现留坝县内的樊河边,夜间水涨不能渡,被萧何追回。萧何说服了刘邦,择良日,设坛场,拜韩信为大将。
    拜将坛 位于古汉台西南约 200米处。由南北分离的两座夯 土台筑成。两台高各有三米余。面积与古汉台接近,是当年刘邦 驻汉台拜韩信为汉大将军,举行隆重的授印仪式时所筑。    
    南台下西面屹立一尊高大的石碑,正面上刻“汉大将韩信拜将坛”八个大字,背面刻诗一首:“辜负孤忠一片丹,未央宫月剑光寒。沛公帝业今何在,不及淮阴有将坛。”足以看出对于刘邦“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”的做法,人们是难以接受的。
 
 
 
    南台下东边竖一高约2米的碑,是书法家舒同为拜将坛题字。碑背面刻有韩信登坛与刘邦的一段对话,摘自司马迁的《史记·淮阴侯传》。北台亭阁有国民党爱国将领冯玉祥在汉中期间的题联:“盖世勋名三杰并,登坛威望一军惊。”正是这个拜将坛,把具有军事才能的韩信推到了楚汉相争这一军事大舞台,充分展示他的才能,叱咤疆场,所向披靡,助刘邦打下半壁江山。从某种意义说,拜将坛实际上是汉王朝的奠基台。
 
    拜将坛始建于公元前二O六年,是汉高祖刘邦设坛拜韩信为大将的古遗址,也是刘邦在汉敬祭天地的圣地。
    刘邦在汉中设坛拜将后,由韩信统帅三军,仅用了四年半时间,就辅佐刘邦统一全国,成就帝业,建立了西汉王朝。汉人、汉字、汉文化从此发祥。
 
    韩信是江苏淮阴人,出身贫寒,幼年亡父,少年丧母,生活艰难,曾乞食漂母,受辱胯下,但习文练剑从不间断,十分刻苦。
    韩信从军后先在项粱和项羽帐下,为执戟郎,曾向项羽献“兴楚亡秦方略”,项羽却不屑一顾。鸿门宴后,韩信离楚,到汉中投奔汉王刘邦。虽经萧何多次推荐,仅被封为治粟都尉,负责管理军需粮草,未受重用。韩信耿耿于怀,就封冠挂印、骑马而逃。萧何知情后,出汉中北门,入褒谷,单骑月下追了八十余里,至今留坝马道寒溪河旁,巧遇寒溪河水涨,阻断韩信去路,方才追回韩信。
 
    萧何未禀报刘邦,就去追韩信,刘邦误以为萧何逃走了,大骂萧何不义。第二天,忽见萧何进宫,余怒未消的汉王责问他为什么要逃跑,萧何却高兴地说,他为汉王追回了夺取天下的大将军韩信。汉王说: “跑了那么多将士你为什么不追,偏要去追一个要饭吃、钻人裤裆、当逃兵的人?”萧何没争辩,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汉王。汉王拆开一看,乃张良写给的举荐信,内容是韩信精通三略六韬,有大将之才,善用之,可王天下;建议拜为大将军,统帅汉军。汉王看信后,半信半疑,命萧何召韩信入宫。
    韩信到汉台汉王宫拜见汉王。汉王问:“我要灭楚兴汉,一统天下,请您告诉我应该如何办?”韩信从楚汉形势谈及军事、民事、天文地理等,刘邦见韩信胸有谋略,见解非凡,果为奇才,十分高兴,决定设坛拜将,以树其威。拜将坛筑成后,刘邦斋戒沐浴,于公元前206年6月吉日,帅文臣武将登上坛场,摆上贡品,敬祭天地,亲手将元帅大印、尚方宝剑交于韩信,并向韩信行跪拜大礼。
 
    拜将仪式结束后,为使众将对拜韩信为大将心服口服,刘邦留下文臣武将,请韩信对当时楚汉形势做了演讲分析,使文武官员哑口无言,从而留下《史记》所载的千古佳作登坛对。
    韩信统帅三军后,颁布军令,操练兵马,布阵奇特,军容壮观,士气大振。不久,便用“明修栈道、暗渡陈仓”之计谋,出其不意,一举夺取了关中,然后以关中为大本营,破赵灭齐,席卷项羽地盘,直逼项羽乌江自刎,辅佐刘邦成为汉朝的开国皇帝,即汉高祖。韩信功高震主,被告谋反,先被收了兵权,后由楚王贬为淮阴侯。十一年(前196),吕后与萧何合谋,以刘邦平叛凯旋归来庆功为由,骗韩信入宫,诛杀之。
 
    韩信的成功,得益于萧何的推荐,他的死却又是萧何与吕后的合谋。对于韩信的一生,有文人概括为“生死两妇人(漂母和吕后),成败一知己(萧何)”。典故“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”也源于此。
    乞食漂母。是说韩信少年时生计艰难,常常在别人家里吃住,饱受寄人篱下的冷落和白眼。为谋生计,他常到河边钓鱼充饥或以鱼换取食品,可有几日怎么也钓不着鱼。一位经常在河边漂洗棉布的妇人见他实在可怜,常把带来的饭给他吃。他对漂母说,我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!漂母却说:男子汉大丈夫,天天在河边钓鱼,怎么能自立,我看你读书蛮认真,才同情你,谁稀罕你报答。
 
    受辱胯下。是说韩信一次从小镇经过,遇到一个杀猪卖肉的屠夫,屠夫说: “你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人,身上常挎着剑吓谁?如果你有胆,就用剑杀死我,如果不敢,就从我胯下钻过去。”说着叉开双腿。当时,围观的人很多,韩信强忍怒火,告诫自己,杀人者偿命,这点侮辱不能忍受,以后怎么能成就大事呢?于是趴下身子,从屠夫的胯下爬过去,引来了围观者的哄笑。
    韩信被拜为大将后,为漂母置田养老;宴请父老乡亲时,还特意差人请来了屠夫。屠夫一见韩信,忙跪下谢罪,韩信未追究当年受辱之事,并让其入席吃酒,还在军队为他安排了公差。这一切的确是一般人做不到的。
 
韩信为建立西汉王朝立下了卓越的功勋,被誉为“兵仙神帅”。拜将坛是韩信平步青云、走向成功的肇始地,亦是刘邦不拘一格用人才、得人才得天下的历史物证。难怪明瑞王诗碑上说:  “高祖设坛拜将帅,天佑汉室帝业开。”
拜将坛内,翠竹苍柏,四季常青。阅兵场内有:  “汉大将韩信拜将坛。”与《登坛对》两通高大的碑石遥相呼应。立于西侧的“汉大将韩信”石碑,是民国32年(1943)汉中城防司令祝昭周所立,背面刻诗一首:  “辜负孤忠一片丹,未央宫月剑光寒。沛公帝业今何在,不及淮阴有将坛。”沿石阶而上南台,是刘邦设坛拜将的原址,当年坛高八丈,宏伟壮观。台中央是左手握剑、右手托印的“大将韩信”雕像,再现了当年“登坛威望一军惊”的风姿。北台为祭亭,周边红条石勒沿,由八根巨型石柱擎起,殿式屋顶,雕梁画栋,飞檐翘角,造型别致,石柱上镌刻着历代名人的题联诗作。
    在南北台之间,“兵仙神帅”碑传说是明代瑞王朱常浩祭拜韩信,于万历四十五年(1617)制立。
    “夜影神碑”  (无字碑),立于西侧,碑体经两千多年风雨剥蚀,形成了神秘的天然石刻图案,虽其貌不扬,却历史悠久。据史料记载,十二年初,汉高祖卧榻思信,为慰忠魂,钦赐地方上贡朝廷的红色发光宝石一方。萧何奉旨树此碑,碍于吕后权威,未刻碑文,仅将碑石置立拜将坛。初立时,碑身夜间发光现影(碑石含多种矿物质),传韩信魂灵附其碑,消灾驱些邪灵验,故来此祭拜的人很多。
 
    汉代巨型贔屃,造型粗犷,神态逼真,乃刘邦修筑拜将坛时的奠基碑座。碑身虽轶失,但千年石龟安然横卧,守护着将坛。
    安放于拜将坛的世纪大钟,重达11吨,铸于公元2000年,是我国西北最大的铜钟,气势壮观,其声宏亮。